初目一

真的挺博爱

【琅琊榜 江湖AU】逍遥最好 之 偶然必然 2(蔺靖/殊琰)

偶然必然


-前文点我

-朝代架空,有原创人物,务必忽视BUG

-私设众多,角色年龄,事件发生顺序与原剧,原作出入较大

-江湖再见,论偶然,必然与命中注定的联系

-有殊琰情节,然非最终CP

-国语笔力皆弱,大约OOC


梁帮公子


天光微亮,微亮前,就有两只鸽子飞到了金陵山半山瀑布边上的宅子里了。

寅时过半醒来的萧景琰就着躺在榻上的姿势转头看向窗边,两只鸽子“咕咕”地叫着,啄着窗台上瓷碟中的玉米粒。

大约是被鸽子的动静吵醒的吧。

萧景琰浅眠,现在倒有些迷糊,他眨着眼睛懵懂了一会,才起身去别间洗漱。待萧景琰在院中练剑归来,又沐浴更衣过后,已快过辰时。其中一只鸽子依旧停在窗台上,挨着瓷碟像是睡了,而另一只则欢快的在桌案上踱来踱去,步调中还带着一些风情,让萧景琰觉得自己想起了什么人。

走近细看,窗边歇息的那只所携的竹筒绑着红绳,筒盖上还刻着“帖”字,便知这其实是替琅琊阁向各门派送帖的鸽子。算算时间,应该是和一个月之后在众英夏祭上放明榜的事宜有关。鸽子会先送前帖,正式的帖子会有人在开祭前登门送到。

明明应该飞到鸽房的这只鸽子却同另一只送私信的,一起落在萧景琰的窗上。萧景琰觉得好笑,想着过会儿叫人给父亲和长兄送去吧。打开私信的信筒,倒出来一个纸卷和一颗红豆,纸上只写了一句话:

“南楚这个地方,红豆真不好找,但我机智,带着两颗。”

没有抬头,亦无落款。萧景琰倒觉得自己可以描画出寄信人下笔时带笑的唇角和含情的眉梢。明明是只见过一次面的人,样貌却已经牢牢记在心中,瞥了一眼桌上的红豆,心想对方应该也和自己一样吧。萧景琰捻起那颗红豆举到眼前,小小一颗遮住了日轮,光从四面八方透过来,照在萧景琰的脸上,也照在他的心里。他找来红线,撵着一头微微运气,柔软的线头立刻坚如银针,穿过那颗红豆。他将红线绕在腕上缠了几圈,放在嘴边咬断,指尖灵活,撵了个结。

找来纸笔,萧景琰思索片刻,写道:

“那就一直带着,若再偶遇,我可要检查的。”

他把纸卷起来塞回筒里,却没有急着把鸽子放走。那鸽子倒也懂得,扑棱着翅膀飞落到他的肩头,安稳的坐下了。萧景琰脸上带着不自知的温和的笑,双手拢起另一只冲着窗外喊道:“战英!”

随即,有人敲了门后,拉开门道:“公子,有何吩咐?”

萧景琰走过去,把鸽子交于列战英手中,道:“这鸽子落错了地方,把它给父亲送去,应该是琅琊阁的前帖。”

列战英道:“公子何不在请安时亲自带去?”

萧景琰道:“这是公事,按惯例,此时父亲应该在于长兄议事,送去正是时候,若等到我请安,那要待到午后了,岂不耽误。”

列战英道:“明白了,属下这就去。”

列战英退下了,来去如风。萧景琰则顶着另一只鸽子在宅子里晃荡了起来。

说是晃荡,也是身形挺拔,步伐稳健。萧景琰晃荡到演练场看弟子们练剑,又晃荡到厨房捞了糕团小点,领了佛牙,晃荡到半山瀑布去了。

这景象几个月来常常出现,宅中的弟子们也就看惯了。几月前第一次时,还让人觉得有些惊奇。那人离去后不到五日便来了只鸽子,就是现在这只,每次都是这只,每次一个纸卷,每次只留一句话,没有抬头,亦无落款。鸽子也不急着飞走,有时落在肩上,有时坐在头顶,次数多了,也就不奇怪了。


萧景琰端坐在瀑布上游的大石上冥想心法,佛牙追着鸽子到处窜了一会,现在趴伏在萧景琰身边晒着太阳,鸽子也跟着规规矩矩地停坐在黑狼的头上眯着眼。萧景琰蹙眉凝神,忽然像是听到什么一样,眉头稍稍展开,嘴角微微上翘。佛牙也抬起头左右探望着。

萧景琰暗自收了气息,但他依旧坐定,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现的样子。

直到肩膀被人狠狠拍了一下。

鸽子被惊得扑棱着翅膀到处乱飞。

来人道:“景琰,你可让我好找!”

萧景琰道:“小殊,你一直这样冒冒失失的,要是别人正在练功,被你这么一拍,乱了心神,走火入魔了怎么办?”

小殊道:“怎会那么轻易就走火入魔,最多岔了气息罢了。再说,你从来都在我叫你之前就收功了,怎会被我乱了心神。”说罢瘪了瘪嘴,又嘟囔道,“若能被我乱了心神,倒还好了。”

萧景琰道:“你说什么了?”

小殊道:“没说什么。”

鸽子飞了回来,落在萧景琰的膝盖上,轻轻啄着他。林殊想伸手逗它,却被鸽子啄了一下然后躲开了。林殊有些郁闷,看着鸽子足上绑着信筒,觉得新奇,问道:“你在与谁通信?”

萧景琰道:“一个友人。”

林殊道:“友人?你有哪个朋友是我不认识的,有哪个要用飞鸽传书的?”

萧景琰道:“我的朋友你倒确实都认识,还不就是有人要飞鸽传书吗?”

林殊道:“我从北边回来就来找你,你却在这里给别人写信。”

萧景琰道:“我早上练了剑就在这里等你,你却问我到底在给谁写信。”

林殊道:“我找你好久了,才找到你。”

萧景琰道:“但你总能找到,才不枉我在这等你这么久不是吗?”

林殊慌忙道:“你等我很久了?”

萧景琰笑道:“也没有很久。”

林殊吃了瘪,觉得无奈又好笑,也坐在石头上。还试着逗鸽子,依旧被躲了过去,这次被啄了两下。

林殊道:“就快到夏天了,众英祭的前期准备也都要开始,咱们也可以轻松轻松,出去玩乐玩乐。”

萧景琰道:“出去玩乐?有什么玩的,什么乐的?”

林殊道:“你不知道?”

萧景琰道:“我本就喜静,不像你喜欢到处乱跑。”

林殊道:“到处乱跑可以看到很多好玩儿的啊,不像你呆在家里只会变得又闷又倔。”

萧景琰道:“可长兄也说了,虽然我们尚未成年,不用参祭,但也不能随意下山玩乐去,应该在山中帮忙才对。到时众英祭开祭,定会事务繁忙,我们不用参加,不就有精力多为父亲、长兄分担吗?”

林殊道:“可帮主也说过,我们不用参加,就应该多利用这个时间,到处多看看不是吗?”

萧景琰道:“那你说,都能看什么?”

林殊道:“那可就多了,各路英雄,各派弟子,若当日没有祭赛,也会自行切磋,你不是喜欢这个吗,到时一定到处都能看到。到了晚上就是夜市,河两边的街道都张灯结彩,热闹非凡。放出来的灯一定比元宵的好看,你不喜欢热闹,但我知道你喜欢看灯,要是去了一定高兴。等开始放明榜了,就有更多人了,才子佳人,富商巨贾,人山人海。不过听说今年开始便是琅琊阁少阁主主事,放明榜到处是人,没什么好看的,我们可以去放河灯。我和你说啊,这灯可灵验了......”

萧景琰支着脑袋,满脸是笑,如沐春风,听着听着就想到一个多月前收到的纸条。纸条上说老阁主在最忙的时候甩手不干,云游四方去了,他一个人忙得脚不沾地,也不知何时能来看望他的小七。眼看还有一月就要开祭,现在一定更忙,若是开祭后他能来金陵放榜,那说不定运气好还能见上一面。萧景琰心中挂念着,面上却不显山露水,就连静夫人都没有看出来。萧景琰心道又或者母亲看出来了,只是没说罢了。

林殊说的起劲,也看向萧景琰,看到萧景琰桃花般的笑脸,竟也愣了神。

几个月不见,现在见到萧景琰,林殊觉得心里无比喜悦。在北境的时候日日夜夜的想着,想着见面了要说些什么,想着见面了要怎么逗弄逗弄他,想着他为难的表情一定好看。现在见到了,又觉得他像刚刚那样让自己吃瘪,像刚刚那样听自己说话,像刚刚那样笑着看自己,也是这般好看。

自己只能愣愣地看着,心里暗暗地欢喜。林殊觉得自己见到萧景琰,也就变得这般没用了。

林殊回过神来,问道:“说了这么多,你到底去不去呀?”

萧景琰道:“不知道,长兄都说了不能随意去,应该是不去的。”

林殊道:“你真是个死心眼,亏我与你说了这么半天,简直就是对牛弹琴,你就是一头倔牛...”

萧景琰接道:“还是一头不知变通的倔牛,而且啊,这牛不饮茶,只喝水,所以还是一头水牛。”

林殊再次吃瘪,道:“你怎么不让我说完呀。”

萧景琰大笑道:“你都说了那么多遍,我也承认了那么多遍了。”

林殊无奈,又问道:“那你到底去不去?你再说不去,我就去和景禹大哥说。”

萧景琰道:“你和长兄说了又如何,长兄不让去,你不还是照样偷跑。”

林殊笑道:“我去和景禹大哥说,让你和我一起去,有你看着我,景禹大哥一定同意。”

萧景琰无奈道:“我听说云南穆家庄的穆庄主会带儿女一起来,你怎么不带霓凰去?再说还有景睿豫津他们那群小崽子喜欢跟在你身后,怎么就非要我去?”

林殊大笑道:“我就想带你去。”

萧景琰看着这金陵城最闪亮的少年展露着他最闪亮的笑脸,心里本就不打算拒绝,现在就更加说不出一个“不”字。无奈,但也欢喜,于是道:“好吧。”

林殊兴奋,跳起来指着萧景琰道:“那咱们可就说好了。”

正当聊得开心,却见到列战英疾步而来,他先向林殊行了礼,又作揖道:“公子,帮主让你现在过去,他和大公子要见你,说是有差事。”

萧景琰站起身来,神色变得淡漠而又认真,道:“我知道了。”

林殊当然聪明,也不多说,留下一句“待你回来再聊”,便先行离开了。萧景琰看着林殊离去,回味着刚刚的对话,总觉得有些情绪梗在心中,隐约知道个大概,却又不想拆穿,只好先按下不表。他拢起鸽子,然后向天空抛飞出去,鸽子拍了两下翅膀,在他头顶盘旋了两圈,飞走了。


萧景桓来给父亲请安,却在前院遇到萧景宣,两人争不出先后,只得一起进去。

进去之后见萧景禹也在,于是拜了父亲,又拜了长兄,萧选挥挥手,有着“无要事就回去吧,为父与你们长兄有事要谈”的意思。两人匆匆报备了辖地近况,便自觉退下了。已快到午时,两人出了院子拾级而下,互相不说话却同时抬眼看到了疾步而来的萧景琰。萧景琰身着暗金色衣衫,其上是那件半透绛红色外袍,疾步带着风抛起后摆在空气中舞动。萧景琰也看到了两个哥哥,表情古井不波,只是走上几节台阶站定作揖道:“二哥,五哥。”

萧景宣大约还在为之前指控萧景琰私交琅琊阁谋利被反驳的事愤恨,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便拂袖而去。萧景琰暗自揣测过,也讯问过,大致知道二公子之前一定在琅琊阁没收到好脸色,又听说自己似乎与琅琊阁少阁主有私交,才会当着父亲的面和自己叫板的吧。萧景琰侧脸看了看,便没再把眼神停留在这个二哥身上。再回头萧景桓已经迎了上来,五公子满脸堆笑,道:“景琰来了啊,怎么不等午膳后再来请安。”

萧景琰道:“父亲传我,应是有事相告。”

萧景桓没有得到什么好脸色,倒也不很在意,讪笑道:“我看应该是和众英祭的事宜有关吧,最近来金陵的人多了起来,应该是命你与巡防营的兵将沟通,加紧防范,确保城中治安吧。”

萧景琰道:“有何差事父亲自会安排,景琰也自会做好,五哥不用担心。”

萧景桓道:“对对,景琰说得对,是为兄多言了。哎呀,景琰还真是辛苦啊,又要调配巡逻,又要准备祭奠,也是很忙。但都说能者多劳,你虽然是几个孩子里最小的,但文武双全,父亲对你可是宠爱有加啊。”

萧景琰轻笑道:“五哥言过其实了,论文我不及长兄一半,论武我不如小殊少年成师,最多也是仗着几分父亲的宠爱办点差事罢了。”

萧景桓听着觉得极不舒服,对方又没自夸,也未损他,但却觉得自己没得到半点好,还想说什么,但见萧景琰作揖道:“父亲传我定有要事,五哥,景琰少陪了。”

说罢亦是不看萧景桓一眼,从他身边径直走过,走路带风,长发扬起,发梢划过萧景桓的侧脸,什么也没有留下。萧景桓笑着,像是知道自讨没趣,又像是觉得势在必得。


萧景琰领了差事就下山了,既然是陛下钦点的差事自然不能马虎。消息传得快,陛下今日早朝似是已经试探过两位皇子和相关党羽朝臣,他们一定会尽快安排人手,联系帮派,加上去滨州的路程,无论如何计算,最快要五日。萧景琰需先去庆兴军在金陵的兵营,无论去没去滨州换过防的都要问一遍,看看他们的主子,又或者就是这些将领,都和哪些人交往走动过。若是顺利,今晚就可以动身,快马加鞭,第四日就可到达滨州。必定要抢在暗杀的人手到达之前接触到证人,也好确保其他证据。

萧景琰骑着马去了兵营,当值的正好是受过他照顾的一个校尉,问到是否有非官非兵的人与军中人有接触,小校尉点点头,道:“之前看到徐将军和一个看上去是江湖人的男子多次来往,有时不止一个人。而且军中大多人都知道,庆国公大人与滨州当地某个大帮派管事走得很近,这绝不会有错。”

萧景琰问那个和徐将军多有来往的江湖人什么模样,小校尉说看上去已过而立,带着一柄短刀,头带珠罩,看长相是北方人。有时候会有一个一看就知道出生于富人家,气度不凡的二十几岁的青年一起,看上去是那个北方人的主子。听了描述,萧景琰几乎可以肯定,校尉口中的北方面孔的江湖人是他五哥,梁帮五公子“誉少”萧景桓的亲信,灰鹞。看来果然如陛下和父亲长兄推断那样,萧景桓在没有明细报备的情况下,私自勾结朝中重臣,辖地上也有手下帮派在暗中帮助庆国公实行圈地而从中获取暴利,萧景桓那份利也一定少不了。然而萧景琰觉得,他的五哥是个比起利更看重权的人,二哥才是那个见钱眼开的。

眼看天色不早,萧景琰上山便吩咐列战英速去备马,自己清点了四五人轻装而出。

马蹄踏过,飞扬其尘土,然后消失在晚春日落时的暖风中。



-依旧没有出现少阁主的名字...然而少阁主无处不在...蔺靖二人是双向的一见钟情啊

-我略微觉得景琰处理红豆的方式有些少女,OOC了,但是因为想象了一下觉得就凭那张脸做这种事,实在是风情万种,所以就允许他少女一下吧,毕竟只有十五岁

-林殊同岁,两人都是资质不凡的少年。然而景琰已经知道了...

-侵地案事件发生在初见篇几个月后,初见时是早春,而现在是春末夏初,众英祭则在一个月后的仲夏。萧景宣上琅琊山求问是在初见篇后一个月中,与景琰叫板是那之后半月左右,总之他挺记仇的

-萧景桓想要多点势力和支持,因为他想做少帮主,就是帮主位子的继承人,现在继承人还未正式选出,景琰与军队有很多交情,是必要势力的一部分,所以他想和景琰套近乎,然而小七不怎么理他

-我打字很慢,本来还有些心急,但后来觉得也没什么人看就释怀了...无论如何谢谢观看,有BUG、不妥之处请指出或者无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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