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目一

真的挺博爱

神仙爱情(ALL闲)33

-叶轻眉和范闲是真·神仙姐弟,神庙就是字面意义的一座庙,怪力乱神PARO,只讲鬼神,不讲人心

-沙雕为主,捉鬼为辅,谈谈恋爱,开开小车,BUG有,OOC有,XJB写,请随意观看,然后留言聊天

-ALL闲,主竹闲,庆闲,燕闲,带你看满级玩家重开小号,小范仙子游戏人间,今天很怪力乱神的全文高潮,凡间部分就到这里了


33.

次日清晨,范闲醒来的时候被完全包围了。

不是说被谢必安带来的私兵包围了,而是指以范闲为中心,四方都坐了人。

五竹,燕小乙,高达,还有言冰云,各占一方,像在做什么法似的。

范闲坐起身摸了摸胸口,原本在那儿放的信和锦囊都已经不见了,虽然不能亲眼看到那两位看到其中内容时的表情,不过范闲心里想着,说不定会打起来。

正当范闲想着的时候,谢必安来了,这下是真的被包围了。

谢必安依然向范闲行了礼,说“小国公,一夜过去了,您考虑的如何?”

范闲伸了个懒腰,然后慢慢站了起来。

随着范闲站起来,他四周的四个人也一起站了起来,谢必安一脸懵逼地看着他们这波操作。

五竹给范闲递了一块打湿的布巾,燕小乙则是递过来了水袋,范闲擦了脸漱了口,只觉得神清气爽,然后说“我考虑好了。”

谢必安说“那请问小国公的答复是什么?”

范闲说“嗯,我觉得不行。”

虽然谢必安一直都是面无表情,但是可以明显的看出,听了范闲的答案,他的脸色更加沉了。

谢必安说“小国公,殿下给您准备了礼物。”

这个时候拿出来的东西,必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范闲接过了谢必安递过来的包裹,打开来看,包裹里的东西是一本账本,一副手套和一个金属小管。

账本是澹泊书局的账本,手套是范闲在儋州时送给费介的手套,而金属小管,是一颗子弹。

以范思辙和费介做威胁那还好说,这种程度李承泽作为二皇子还是可以做到的,但是子弹就不一样了。

整个南庆用过子弹的,除了死了的叶轻眉,就只剩下庆帝和陈萍萍了。

这两个人断不会被二皇子威胁,李承泽再怎么桀骜,现在也还没有这个胆子。

而自己拿自己作威胁,这一招庆帝已经用过了。

范闲把子弹捏在食指和拇指之间,举过头顶,遮着太阳,范闲笑了,庆帝拿陈萍萍来试探自己,真的不知道是在做威胁,还是只是皇帝级别的争风吃醋。

范闲看着这些东西,慢悠悠地说“谢护卫,我觉得你家二殿下是被套路了。”

谢必安说“套路,为何物?”

范闲说“就是被当剑使,被拿来背锅,被坑了。”

越解释越听不懂,谢必安决定不和范闲啰嗦,又问了一遍,说“那请问现在小国公的答复是什么?”

范闲说“我不是说了吗,我觉得不行。”

谢必安说“我觉得小国公您还没想清楚。”

范闲叉起了腰,一副恶婆娘的样子,说“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我就是觉得不行。”

说出来的话把谢必安绕晕了,言冰云和高达都是一脸不明所以的表情,燕小乙和五竹却在笑,只不过五竹是因为听懂了,燕小乙只是单纯觉得范闲可爱。

谢必安这回是真的不准备和范闲啰嗦了,他手上动作一挥,便是准备痛下杀手。

围着范闲的四人严阵以待,突然燕小乙偏了偏头,说“有人来了。”

范闲说“什么人?”

五竹回答说“黑骑。”

谢必安听了这话必然不信,手下私兵果断冲了上去,和亲卫队战在一处。

然而几息之后,便听见痛呼连连,范闲觉得这个场景有些既视感,果然又是从外围开始有人倒下,一众穿着黑甲斗篷的骑兵破开包围圈,一举冲到了正中。

有了黑骑的加入,高达带领的亲卫队与私兵也能战成势均力敌。

谢必安见此情形,觉得形势不妙,拔剑出鞘,直取范闲。

五竹铁钎一横,挡住了谢必安的剑。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谢必安的剑便是有名的快剑,真要打起来,并不比五竹慢。

五竹依然秉持着以范闲为圆心,以铁钎为半径的打斗方式,谢必安几欲突破,却都被挡了回去,五竹也不做多余的攻击,就只是防御。

谢必安见此形势,也不变换攻击路线,就只是不停地试图突破,形势突然变得有些焦灼,范闲看得都觉得烟眼花,这两人刀剑相向的,简直没完没了。

范闲扯了扯燕小乙的袖子,说“帮帮五竹呗。”

燕小乙回身看着范闲,高达加入了战场,五竹又与谢必安战得正酣,范闲现在身边只有两个人,燕小乙在前,言冰云在后。

燕小乙觉着范闲大概是无聊了,想要快速解决这一乱局,好尽快上路,于是听了他的话,弯弓搭箭,对准了谢必安。

谢必安与五竹拼速度,虽说没有优势,但也不占劣势,况且五竹并不主动攻击,于是周旋数回合,找到一丝空隙,闪过了五竹的铁钎,一剑直直刺向范闲。

范闲自然丝毫不慌,果然下一瞬,谢必安被一箭刺中了右边的肩胛,五竹的铁钎随后便到,一钎戳在谢必安的脊背上,九品剑客马上就跪了。

黑骑领队带领着一种黑甲骑士跪拜下来,说“小国公,属下来迟了。”

敌人都被压制,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只听到范闲说“没有来迟,你们来得,正是时候。”

燕小乙神思一动,只听见剑锋划破空气的声音,他下意识去看谢必安,却发现剑客丝毫未动。

然而箭手不会怀疑自己的耳朵,他转过头去,同时听到的还有利剑穿过衣衫,刺破皮肉的声音。

一声范闲还未说出口,在一众高手面前,范闲被从背后捅了个对穿。

 

动手的自然是言冰云,小言公子反手执剑,真气汇入剑身,像是要确保范闲被捣得肠穿肚烂,才把剑抽了出来。

没人反应过来,大约是因为疏忽大意,范闲身边竟然只剩下言冰云一人,范闲信任得把背后交给他,却被他背后捅刀。

范闲穿着白衣,血瞬间浸满布料,腹部晕开了一大片红色。

五竹像是卡壳了似的,竟是一动未动,直到范闲轻飘飘地似要跌落在地,才重新动作,用肉眼看不到的速度接住了范闲无力的身体。

燕小乙则是在五竹动作之后便回过了神,他面色阴沉,剑眉紧皱,一双鹰眼直直地盯着言冰云,一瞬真炁暴涨,言冰云突然觉得胸前两处剧痛,整个人向后飞了出去,撞在荒城的城墙上,像是被看不见的箭钉着,竟是没有跌落。

灼烧感蔓延到四肢百骸,言冰云感受着仿佛经脉尽断的痛苦,他痛得难以呼吸,似是马上就要昏死过去,直到一声咳嗽声救了他。

跌落的言冰云大口喘息,却觉得自己身上没有受伤。

燕小乙听到范闲咳了一口血,立马松了力道,来到范闲的身旁,他小声的叫着范闲,然而范闲没有回应,因为只要他张嘴,便有血流出来,淹没了他的声音。

燕小乙仔细听,五竹出声问,说“他说什么?”

燕小乙做了噤声的动作,把耳朵凑到范闲的唇边,及时是口吐鲜血,范闲依然是动人的,他动了动鲜红的唇,吐出几个字,然后便断了气。

五竹仿佛忘了自己可通晓万物的本事,又说“他说什么?”

燕小乙说“他说,一会儿见?”

两人相顾无言,只听头顶响起隆隆雷声,乌云压境,天色大变,隐隐有紫金之气从云层中泄露出来。

周围乱作一团,高达和王启年一拥而上,呼喊着范闲去探他的脉搏,无一例外,手指下毫无起伏,明显是死透了,两人失魂落魄,颓然地瘫坐在地上。

黑骑领队做了个手势,一名黑骑立马离开了,想来是要快马加鞭,把信息送回京都。

五竹抬头,天边电闪雷鸣,然而那云层中的光始终没有落下来。

五竹皱眉,喃喃自语,说“不对劲。”

燕小乙说“当然不对劲!”

 

+++++++++++

 

范闲没有飞升,他的神魂游离在一个梦境中。

范闲环顾四周,觉得一片虚无,这很不对劲,范闲知道自己在做梦,然而这就是最不对劲的地方。

渐渐地,四周变得清晰起来,有了建筑,有了街道,范闲宛如幽魂,映入眼帘的却是满城的白纱,所有的店铺都摆着祭奠用的黄白花烛,满目素缟,简直就是国丧。

想到这两个字,范闲突然想起了什么,梦境猛然推进,他像被吸入漩涡中一般,等他翩翩落下,已是在皇宫中。

宫中像是被血洗过一般,满地都是或死或伤的禁军,一路蔓延到庆帝的书房。

地上间或会有带血的马蹄印子,范闲想着,是谁敢在皇宫中骑马。

跟随着一路的踪迹,范闲走进了庆帝的书房,绕过一排书架,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

范闲低头一看,等看清躺在地上的是什么后,他表情空白了,他慢慢抬头,看向房间的正中央。

弹壳已经铺满了地面,脚边躺着的是身中数枪的陈萍萍,而庆帝就躺在不远处,额头上有一个血窟窿,还半睁着眼睛,表情似乎有些惊愕,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范闲猛地惊醒。

他弹坐起来,然后被腹部带来的疼痛感给击倒,又躺了会去,范闲咬着舌尖,没有让自己叫出声,他现在躺在一辆马车里,摆成一副节哀顺变的样子。

范闲喘着气,带着疼痛和因为刚刚在梦中看到的一番景象的震惊,他稍稍偏了脑袋看向车窗外,窗外灰蒙蒙一片,天边乌云密布,轰隆雷声夹杂着紫金闪电。

理应应该已经回到仙都的范闲现在还在这具凡间的肉体里,逆天道而为,从而天色大变。

 

五竹和燕小乙赶着这辆马车,马车走得平稳,似乎连马匹迈着的步子都带着伤感。

忽而两人都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燕小乙勒住了缰绳,将马车停了下来。

使团以及后面跟着的黑骑和押送的私兵也都停了下来,高达上前,说“燕统领,五大人,怎么停了?”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回头看着马车,剩下的众人也都跟着两人看,只觉得似乎看出了什么动静。

然后高达突然说“马车怎么在抖?”

话音刚落,只听轰隆一声,随着一声雷鸣,马车车顶应声炸裂开来,众人惊呼,纷纷闪避,然后便见到一团白光,腾空而起。

光中自然是众人亲眼见着断气的范闲。

奇异的气流鼓吹着范闲的衣袍和头发,白色的衣裳上,那一片血红甚是扎眼。

范闲一言不发的,两手一挥,竟是把五竹和燕小乙一起卷进了袖子里,两个大活人,瞬间就从人们的面前消失了。

高达高呼,说“小国公!您还活着!?”

这话引起了前后所有人的注意,然而范闲没有留下只字片语,瞬间化成一道白光往京都的方向飞了去。

 

+++++++++++

 

庆帝坐在书房的正中央,桌子上还放着刚刚得到的情报。

庆帝把盒子里的狙拿了出来,他开始擦枪,然后一颗颗地给枪上子弹。

做这种事的时候,总是可以让心神放空,只专注于手上的工作。

这和十六年前的感觉不太一样,那时候庆帝还有心情思考要不要给叶轻眉建个庙,而现在,皇帝陛下什么都没在想,也想不了什么。

机械式的动作让人放松,只是耳边好似没有办法清净,殿外似乎有些吵闹,间或能听到有人高声呼喊。

吵闹声渐渐近了,只听到有人在高喊,说“院长大人,宫内不可骑马!”

陈萍萍骑马?

这个想法把庆帝逗笑了,那个老瘸子怕是连门槛都跨不出,怎么骑马。

然而想法在脑子里形成之后,一股熟悉的感觉变涌上心头。

庆帝放下手里绒布,端着狙站了起来,他把狙架在自己的锁骨处,透过倍镜望向宫门。

确实有人踏马而来,庆帝定睛一看竟真的是陈萍萍。

有禁军想要阻拦,陈萍萍直接从马上跃起,躲过了攻击,随后竟是踩在了刺向他的长枪上,一脚一个,把禁军给踹飞了。

庆帝稍稍呆愣了一瞬,随后便想通了似的嗤笑出声。

只见陈萍萍翻身下马,双手从衣袍里掏出两把枪,就向殿内冲来。

皇帝陛下从倍镜中看着向他来势汹汹的陈萍萍,便直接就是一枪,子弹穿过陈萍萍的右肩胛骨,却没有让他停下脚步,陈萍萍左手一抬,便也是一枪射中了庆帝的右腹。

陈萍萍走进了书房,两人相距不过几丈,举着枪对峙,似乎随时会把对方打死。

陈萍萍说“陛下,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皇帝陛下似乎是一脸“事不过三”的表情,嘴上说“朕并不想杀他。”

陈萍萍说“范闲也是这么想的。”

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人都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依然是僵持着。

不知是过去了多久,或许只是几瞬,或许已有两刻,殿外的天空已不知什么时候变得阴暗,隐隐雷声和时时闪烁的紫光让人觉得心中惶恐。

只听殿外一声雷响,两人像是等着这个信号似的,同时向对方开了一枪。

然而忽然听到清脆一声响指,两颗子弹停在了半空中,两人之间突有一道白光从天而降,光中落下的正是范闲。

范闲穿着白衣,腹部还带着被捅穿时流的血迹。

光芒之下的范闲仿若天仙,平时那可爱动人的笑容淡淡地浮在面上,眼神中却是悲天悯人的严肃,他开口说“就此收手。”

僵持多时的两个人同时惊呼范闲的名字,熟悉的景象让庆帝突然记了起来,这就是他做的梦。

皇帝陛下骤然撂下手上的狙,想要上前,却被白光档住了脚步。

范闲没有回应两人,而是接着说“如果不想大庆的气运就此断送,就马上住手。”

陈萍萍听了便把枪放下,急急地说“范闲,你听我说…”

话未说完,三人只觉空气一阵扭曲,只听庆帝一声安之,范闲惊愕,转头去看,下一瞬只觉得前胸后背接连两下冲击,几个呼吸后便觉得疼痛不已,渐渐失了力气。

明明已经停下的子弹又再次动了起来,带着之前射出的速度,齐齐穿过范闲的身体。

范闲摇摇欲坠,最后轻飘飘地倒在了地上

范闲强行留在凡间,已是逆天道而为,天道自有修复之法,范闲不敌,只得被天道所杀。

然而看在庆帝和陈萍萍眼里,范闲却是被自己开的那一枪打死的。

一时无人说话,只有隆隆雷声,只听那电闪雷鸣越来越近,震得两人都齐齐退后了一步。

随后便是通天紫光,倾泻而下。

范闲飞升了。


TBC


凡间部分到这里没了,后面还有一些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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